闻柒上前几步,微微俯身对着夏嬷嬷打趣:“还跪着作甚,快起来,叫人看了去,又要说本宫祸乱北宫无恶不作了。”
这位大燕皇后,与传闻中无异,一颦一笑,都杀机重重,一言一行不动声色。
夏嬷嬷跪着,低头继续叩首:“奴婢不敢。”
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吗?闻柒真的很纳闷啊,她是个多平易近人、多善解人意的良民呢。
她反问:“不起?”
夏嬷嬷不敢起,脸都吓白了。
闻柒呵呵一笑,拢了拢被被风吹乱的发:“这么喜欢跪着啊,那好,”抱着暖手炉指了指地上,她似真似假地说了句,“就把你脚底下那块石板跪穿了再起来吧。”
不动声色,毫无章法,这位主子根本就难以捉摸。
这天寒地冻的,跪穿那块石板,焉能有命在?听说云霄殿里的众位大人们才跪了三个时辰就开始宣御医了。
夏嬷嬷脸色当下惨白如纸,重重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一直叩首,“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很快,夏嬷嬷脚下那块石板,便沾了几点血色,原是磕破了头。
夏嬷嬷还喃喃不断地重复那句‘奴婢该死’,闻柒随口接了一句:“该死?”
含笑反问,与那句‘不起?’有异曲同工之语调,不起?好,跪穿地板,该死?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