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宓放下茶盏,起身,眸子不曾抬起,淡淡道:“你若留下,爷明日差人送药过来。”
“秦宓!”她惊恐,她不可置信,抚着腹部,菱唇咬得发白,她字字艰涩,说,“求、你。”
秦宓未曾停下脚,字字都冷漠:“你忘了,你是北沧的公主。”
惠妃重重跌坐在地,敛眸,泪如雨下,抬手缓缓拂着腹,微颤哽塞:“对不起,母妃保不住你。”
这夜,有人断肠,有人抓心。
不过半个时辰,宫中无人不知炎帝翻了皇贵妃的绿头牌,这下,可出大事了。
“殿下!殿下!”
常湘殿外一声一声急促,殿中,燕湘荀一把掀开寝帐,衣裳都顾不上穿,慌忙急事地穿鞋子,嘴里吼着:“闻柒又捅出什么么蛾子了?”
近来,只有喊一句出事了,咱殿下就失魂落魄了,便如眼下这般德行。
小喜子抆抆脑袋上的汗:“皇贵妃娘娘要,要,”有点怕怕,声儿很弱,“侍寝。”
靴子一歪,没穿进去,燕湘荀抬眸大喊:“闻柒!你——”气急败坏,无语了良久,又一阵大声嚷嚷,“秦宓呢,秦宓死哪去了?”脑袋上,青筋都出来了。
殿下,咱不要这幅被婆娘红杏出墙的表情好不好?小喜子汗滴滴:“秦六爷不在长乐殿,而且,”那边,半天,殿下的靴子还没穿上,小喜子上前,搭了一把手,继续胆战心惊地牙关颤抖,“而且内侍局的宫人已经去长乐殿侍候娘娘沐浴净身了,这会儿,衍庆宫的轿子怕是要,要到衍庆宫了。”
燕湘荀一听,一脚踢过去,蹬了那只已经穿进去了一半的靴子,怒极败坏:“该死的!就没有一天让本王睡个好觉。”起身,随便扯了件袍子就往外走,“快差人去琉华宫请母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