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燕,谁都知道,左相千大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常宁一句话,那句载入史册的经典语录:小月月,我的小月月啊……
只是这江南离人醉啊,叫他哪里舍得下心肝?
秦宓微微抬眸:“这壶酒爷赏你了。”微顿,薄唇轻启,又道二字,“带走。”
千禅月傻眼了,握着酒杯的手颤了颤,险些洒了这一滴一金的好酒。
梁六就问:“公子,可要将杯子一道捎上。”
这是待客之道吗?这是君子之举吗?不,这不是,堂堂一国左相如此不受待见,不应该拂袖而去吗?不应该痛心疾首吗?应该!
千禅月痛心疾首:“要。”抱着那盅离人醉,拂袖而去了,连杯子也紧紧捏在手里,走着便小酌了第四杯。
身后,秦宓冷冷淡然的嗓音传来:“莫要醉在路上了。”字字沉冷,“爷嫌麻烦。”
千禅月抱着酒,回头狠狠睃了一眼。
待人走了好半晌,秦宓放下手里的书卷:“她怎么还不回来?”语气很是怨念,深深眸色望着殿外,蹙了眉头。
诶,咱爷真是一刻也离不得那位。一左一右程大梁六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程大道:“许是还在华清宫。”
秦宓眉头蹙得更紧了:“差人去唤她回来。”
“属下这就去。”
程大才刚迈了脚,爷说:“便说,”片刻沉吟,煞有其事地道,“便说爷心口疼了。”
哟哟哟,又疼上了。加上昨儿个,都疼了多少回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每回闻主子听了都鞍前马后,又是揉心肝又是解罗裳,程大唯唯诺诺,从了:“是。”
程大走后,爷又执起那卷泛黄的书卷,从今儿个早上起,这都反反覆复翻了多少次了,看了须臾便会抬眼瞧瞧外头。
这君心不归妾心难安的样子,梁六也是醉了:“爷既然不放心,怎生不告诉闻主子?省得去了华清宫爷这般……”梁六本想说茶不思饭不想来着,还是咳咳嗓子,换了个词,“这般寝食难安。”
寝食难安与茶不思饭不想有差别?惹得爷一个冷眼过去。
“爷的猫儿聪颖着呢,自然是知晓,由着她玩乐便是,爷给她盯着。”说到闻柒,宓爷才柔了眸底冷峻,却也只是半晌,又盯着殿外看,盼星星盼月亮盼闻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