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耍酒疯耍流氓(1 / 2)

「凤玉卿你个不要脸的,放手!」

凤玉卿失笑,这楚彧,来得真快。

楚彧风风火火就跑过来,一把用力推开凤玉卿,将萧景姒往身后藏,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你再碰我家阿娆一下,我就剁了你的手。」

凤玉卿也不恼,笑了笑,睨了楚彧一眼,道:「真粗暴。」他拂拂衣袖,整整衣襟,冲萧景姒抛了个笑眼,「景姒,你不妨再考虑考虑。」

楚彧一把抱住他家阿娆,严严实实地护住,不给凤玉卿那个登徒子看一眼,用腹腔震出一个中气十足的字:「滚!」

凤玉卿拱拱手,笑言:「国师大人,皇上的口谕本王已带到,便先行告退。」

楚彧甩冷脸:「快滚快滚!」

凤玉卿转身便敛了笑意,眸光,渐进黯然。

不待人走远,楚彧便严词告诫他家阿娆,一本正经的样子:「阿娆,你理他作甚,他就是浪荡公子一个,无耻之徒!」楚彧睃了睃凤玉卿已经走出殿外的背影,嗤之以鼻,「府里女人成群,还敢觊觎你,不知死活。」

萧景姒点头,也不拂他,顺着他的意:「无关紧要之人,你别恼。」

楚彧的怒火完全没有平息:「那个浪荡子刚才还抓了你的手!」他很不爽,「怎么会是无关紧要的人,凤玉卿那无耻小人从上一世就开始惦记你了,可恶至极!」

哼,别以为他看不出来,凤玉卿那个登徒子,上一世看他家阿娆的时候,就两眼放光,不怀好意!

萧景姒笑。

楚彧握着她的肩,郑重其事:「阿娆,你以后离他远点,我会吃醋。」末了,又补充一句,「离任何雄性都远一点,除了我和杏花,其他雄性都不是好东西!」

萧景姒觉得,他家楚彧,是有些草木皆兵了,却还是顺着他,点头说:「好。」她抓住楚彧的手,笑着凑近,「你不生我的气了?」

楚彧后退,手还是舍不得抽回来,扭开头嘴硬:「我生气,你都不来找我,也不哄我。」别扭得不得了!

萧景姒认错:「是我不好。」

她一认错,楚彧便没了脾气,哪里还舍得气她,转过头来,乖乖地、软软地说「我不是怪你,我就是怕你不欢喜我了,才会对你凶的。」

他不会怪她的,不管他的阿娆做什么他都不会怪她,纵使将有一天,她不欢喜他了,他也是舍不得怨她的,应该也是像这次一般无二,就气一小会儿,然后便来投降,再依着她赖着她。

他认命了,在阿娆面前,不要尊严,也不要骨气。

楚彧拂了拂她的脸:「是我不好,不听你的话。」

这个傻瓜,又认错。

萧景姒一把抱住楚彧的腰:「楚彧,苏暮词手上有我必须要拿到的东西,你信我,事关你,我会步步小心确保万无一失,你别多想,也别恼我,最多半个月时间,我必定让苏暮词松口退婚,并且乖乖奉上我要的东西。」当然,还要苏家那一家子付点利息,萧景姒抬头,看着楚彧,「你信我,我有两全之策。」

楚彧点头,他一直都知晓的,他的阿娆有多聪慧:「阿娆,你想做的事,我替你做不好吗?」

她摇头:「他们欠我的,自然我去讨,我要心安理得,楚彧,我要大凉凤氏皇朝败在我卫家子孙之手,用他们的苦痛和血泪,祭我卫家一门忠烈。」

楚彧用力抱了抱她,许久,道了一声好。

她笑着,眸中灿若星辰:「若是我累了,我便会躲到你这里来。」

楚彧亲了亲她的脸:「阿娆,」亲了亲她的唇,「我会一直一直陪你的,只要你要我,我就不会让你孤军奋战。」

她搂住他腰,浅笑安然,得他一人,三生有幸。

「阿娆。」

「嗯?」

楚彧把她整个包裹进怀里,下巴搁在她肩上,偏着头,气息洒在她耳边痒痒的,嗓音像久酿的花酒,丝丝入扣:「阿娆,以后别和我怄气了好不好?我会很难受。」

萧景姒偏头,笑着蹭了蹭楚彧的脖子:「好。」

有些痒,鼻尖是她身上好闻的气息,缠缠绕绕地,让楚彧心神不宁,甚至於心猿意马。

他的声音便越发柔软得一塌糊涂,说:「若是阿娆哪天生我的气了,你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你也不要嫌我烦好不好?」

她说:「好。」

楚彧又说:「要是哪天我生气了,你就哄哄我,我很好哄的,只要你抱抱我,」他有点不好意思,还是小声地在萧景姒耳边念着,「你亲亲我,我纵使再生气,也会听话的。」

萧景姒笑,用力点头:「嗯,我记住了。」

楚彧松开她,把脸凑过去对着她,一脸期待地说:「那你现在要不要亲我一下?」

她垫脚,笑着去亲他的唇角,然后楚彧便捧着她的脸,没完没了地纠缠,啃噬吮吸,在唇角拉出晶莹的银丝,然后他便一点一点舔过,含着她的唇,极尽厮磨。

风吹杏树,落花翩翩,树下相拥的情人缱绻亲昵,浑然忘我,惹得从一旁经过的云离羞得面红耳赤。

菁华远远站在殿外,招招手,屋檐上立马跳下来一只灰猫:「喵!」左使大人。

「小灰,你去府里告知王爷,今夜世子外宿。」

「喵。」它叫灰猫,不要总喊小灰。

菁华看它:「还不快去。」

猫族兔族没法对话了!

「喵!」小灰一撒腿,就去了,腿上功夫修得不错啊。

小灰走后,菁华坐在钦南王府的轿子上打坐守夜,马车便停在距星月殿最近的南宫门外一百米,已是夜深人静,外头忽然传来女子吟唱声,菁华细听。

「社前新燕子,帘幕效双飞,已结同心约,蹁跹入翠帏。」

哪家的姑娘,竟唱如此淫词艳曲,三更半夜的,扰得人没法清修,菁华皱眉,又细听。

那女子又唱道:「解语花枝头欲并,美满琼浆持玉柄。」

这般歇斯底里的唱法,即便女子音色好听,也实在称不上悦耳,倒更像鬼哭狼嚎,不大一会儿,便惊动了守宫门的侍卫,侍卫长大喝:「大胆,深夜何人在此喧哗!」

只听见那女子声音更大:「本姑娘竹安公主是也!」说完,打了个酒嗝。

菁华下意识掀开了车帘,就看见那女子抱着个两个酒壶,头发扰乱,头上的珠钗凤冠和宫装外裳都不知道丢哪去了,醉眼迷离地摇头晃脑。

这个麻烦的人类!菁华突然觉得好头疼。

侍卫长一听是竹安公主,立马半跪参拜:「尔等参见公主。」见公主衣衫不太整齐,立马低下头,「不知是公主驾到,多有冒犯,请公主恕罪。」

凤观澜摆摆手,眯着眼打发:「都退下,别扰了本公主喝酒唱曲。」然后抱着酒壶灌了一口,一走一晃地扯着嗓子唱,「解语花枝头欲并,美满琼浆持玉柄。风光此会不胜春,也知不久褌儿褪。」

到底是谁教一国公主唱这等淫词艳曲的!

侍卫长当机立断:「快去凤栖宫禀报皇后娘娘。」

「社前新燕子,帘幕效双飞,已结同心约,蹁跹入翠帏……」

咚!撞到什么东西了。

菁华只觉得马车震了三震,还没坐稳,就听见女子中气十足地喊:「放肆!」

「嘶——」

拉轿子的马嚎了一声,应该是刚才被这醉鬼撞得不轻,一副要扑上去的样子,菁华拍了拍马背,它便平静了许多,倒是那醉鬼没完没了,醉眼迷离跟睁不开似的,放下一个酒坛子趾高气扬地嚷嚷:「大胆刁民,竟敢冲撞本公主,拖下去,诛九族!」

马儿回了她一声:「嘶——」

凤观澜瞪眼:「放肆!」她指着马的鼻子,「如今本公主要贬去和亲,爹不疼娘不要,连你这畜生也看不起本公主是吧!」

还知道自个在跟畜生说话呢。

马儿后退一步:「嘶——」

她还不依不挠了,叉着腰没完没了:「不准叫唤,跪下!你要是再不跪地求饶,本公主就把你做成红烧马肉!」

马儿从鼻腔中哼出一声:「嘶——」

「哟,你个小畜生还敢抗命是吧!」凤观澜踢开酒坛子,捋起袖子,「今天不教训教训你,本公主就不姓凤!」

说完,她抬脚就要踹马腹——

菁华飞下轿子,一把抓住她的脚,用力一扯,把醉醺醺的女人扯到一边,拽着她的胳膊:「这马很烈,踢不得。」

凤观澜撑着迷糊的醉眼,盯着看了许久,打了个酒嗝,说:「本公主也很烈!誓死不嫁的贞洁烈女!」

「……」这话菁华接不上了,他撒手,不想管这个醉鬼死活。

凤醉鬼一把抱住他的胳膊:「阁下看着好生面熟!」

菁华懒得和醉鬼对牛弹琴。

凤醉鬼嚷嚷个不停,突然作状恍然大悟:「你是偷树贼!你就是芊妃娘娘宫中的偷树贼!」

菁华:「……」这事她是打算记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