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杏花用爪子去挠萧景姒的袖子,伏耳拱她的手,又舔了舔她手心。
杏花怎就急了?
萧景姒回神,揉了揉它的脑袋,似不经意地问:「他应了婚事?」睫翼微微颤了颤,泄露了她的心绪不宁。
「自是没有应承。」紫湘细细解释,「当时主子出事,楚世子还未来得及拒婚,便出了梨园。」
萧景姒放下汤匙,今日的膳食,她用得十分少,兴许,有些忧郁了:「杏花,今日早些睡,明日我们去见楚彧好不好?」
「喵~」
杏花也不高兴,因为他的阿娆不高兴,他想,都怪他惹得阿娆不悦了。
这夜,星月殿的烛火早早便熄了。
次日,一场秋雨一场寒,窗外滴滴答答,雨落珠帘。
萧景姒刚醒来,习惯性地伸手探向枕边,触到一手凉意,她睡意惺忪。
「杏花。」
「杏花。」
唤了两声,并无应答,若是往日,萧景姒一唤杏花的名,它便会扎进她怀里。
又唤了一声,紫湘便在殿外门口应了萧景姒:「杏花许是早起觅食去了。」犹豫了片刻,紫湘说,「主子,楚世子在殿外等候多时了。」
萧景姒顿时睡意消散:「怎不叫醒我?」她有些手忙脚乱,随意抓了抓耳边散乱的发,披了件外裳便起身洗漱。
紫湘端来热水,瞧着自家主子难得慌乱急切的模样,笑着说:「楚世子只说莫吵着主子睡觉,主子莫急,楚世子在外殿等着,不会走的。」
萧景姒顿了一下动作,许是方醒来,脸颊晕开两抹绯色。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萧景姒便收拾好,脚步匆匆地去了外殿,楚彧正站在殿门口,来回徘徊,眼下青黛,许是昨夜里未睡好。
自然是如此,他家阿娆以为他要娶别的女子,他哪里睡得着,又不忍扰了阿娆休憩,昨夜便在阿娆榻前趴了一夜,彻夜未眠。
远远看见萧景姒,楚彧立刻跑过去,殿外秋雨稀稀落落,一会儿便打湿了他肩头,他睁着眸子,水汽蒙蒙的,也似染了这细密的雨水,专注地抬头看萧景姒,有些紧张:「阿娆,你别误会,我不喜欢那人。」
萧景姒未语,将手中的油纸伞举高些,走近了,替他遮住雨。
见她不说话,楚彧焦急得紧,连忙表清白:「我认都不认得她,她长什么样子我都没看一眼。」
说完,楚彧又重点补充:「我才不会要她的。」小心地看她,他嗓音软软,有些慌,像个无措的小孩,战战兢兢怕惹她生气,「你别信旁人胡言乱语,我只——」
她点头:「嗯,我都知道,我本欲今早去钦南王府寻你的。」她自是信他,两世尘缘,他一如当时。
雨打湿了楚彧额前的发,湿漉漉的,萧景姒走近他,只隔着一步之遥,撑着油纸伞的手稍稍举起,袖口微微滑落露出一截皓腕。
她问他:「吃过早膳了吗?」
阿娆好像不生气的样子,嗯……楚彧有点惆怅了,是不是阿娆不在乎他所以才不生气。
他还是乖乖回话:「没有。」
她同他一起撑伞走进殿中,隔得近了,楚彧有些不自然,羞赧地低着头,又开心又羞怯。
萧景姒问:「和我一起用膳?」
楚彧愉悦地点头:「好。」
传了早膳,萧景姒又吩咐:「紫湘,将厨房的鱼汤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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