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保守,二十一世纪的人,哪有人穿婚纱不露个肩膀什么的,江夏初倒是好,连脖子也没有露,那婚纱从腰间开始,层层蕾丝纱幔缠缠绕绕到了脖颈,美虽美,但是也太复古了吧。
江夏初又对着镜子看了看,淡淡说:“左城喜欢。”
靠,夫管严啊!
婚纱倒是美,只是关艾心里对某人不爽,非要昧着良心说话:“你家男人的眼光真让人不敢恭维。”
有吗?我觉得挺好。
这话江夏初没有说出口,免得某人就那个话题又是没完没了。
不过,就算没有那个话题,关艾依旧没完没了,万变不离其宗,又绕到某一话题:“我说你也太没有主权了吧,你这名字写在人家户口本上还没多长时间呢,胳膊肘就跟着身体一起拐向他了?”
这话说得要多暧昧有多暧昧,镜子的江夏初照出绯红的脸颊。
别开脸,江夏初才说了一句:“他不是外人。”
瞧瞧,胳膊肘又往外拐了,有了男人忘了姐妹,心里真不是滋味,就好像什么心爱的东西被人抢了似的。
关艾哼哼了一句:“不用向我再次申明,他是你男人。”又重重哧了一句,十分鄙夷的目光睃着江夏初,“女人的心果然都是长偏了的,而且统统偏向男人。”
经典名言啊,有道理,连江夏初都沉默。
诶,这女人真是彻底完了,现在连反抗都没有了。
关艾一时间五味杂陈,坐到镜子前,凑过脸去问江夏初:“江夏初,问你一个特别老套又特别矫情的问题。”顿了顿,一直揶揄戏谑的小脸多出几分认真来,“你幸福吗?”
确实够矫情老套,只是婚礼前新娘不都应该被问吗?关艾倒想知道江夏初的回答了。
江夏初对着镜子,眸中似乎染了茫然,很久才回答:“现在这样挺好。”
“请正面回答。”关艾不依不挠,直来直往,绝对不来弯弯绕绕。
只是江夏初似乎尤其喜欢弯弯绕绕。
“如果我能够幸福的话,一定只能是左城给的,如果是别人,他一定会毫不手软地毁掉。”她嘴角笑着,那种笑,淡淡的,不喜不悲,唯独一双眸子静静淌着温和。
分明是贬义的一番话,关艾听出了一种褒义的感觉,瞅瞅了江夏初,更加确定那个结论了:江夏初的胳膊肘已经完全拐向左城了。
关艾难得深思了一会儿:“可以理解,如果我爱的人和别人恩爱幸福,我也会踹了他们的老巢,让他们不得安生。”说完,眸子一凝,小脸一僵,“你这是和我玩文字游戏呢?还是没告诉我答案啊。”
江夏初笑了笑,眸子好看:“会吧,总有一天会的。”
既然左城不允许别人给,他自己总会给吧,那种抽象又虚幻的东西:幸福。
关艾一根直肠子,想了许久,皱着小脸:“回答一个字不就得了,搞这么多弯弯绕绕,和你说话真废口水,也就你男人受得了你。”
江夏初但笑不语。
关艾脸色跟翻书似的,又笑了,说:“不过会幸福就好,不然我那礼金送得多不值。”
这家伙分明关心别人,非要兜这么大个圈子,到底是谁弯弯绕绕多啊?口是心非的女人,嘴真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