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何出此言”伍熊问。
萧珉呵一声讽道“孤可是看走眼了,王妡根本就不是孤以为的是个好骗的,甚至孤都被她给骗了。你以为她是个高傲的狸奴,实际上一张嘴全是锋利的狼牙。她,就是一个阴险的、恶毒的母狼”
“殿下何必这样想。”伍熊道“当初咱们商定了王大姑娘,本就是冲着计相和临猗王氏的。计相掌管国朝财权,临猗王氏几百年的世家大族,人才辈出,门生故吏遍天下。您的太子妃只需要是计相的嫡长孙女、临猗王氏的嫡长女,她的性情品貌如何,又有什么关系呢”
萧珉摇摇头“话虽如此,可”
伍熊劝道“殿下,奴倒是觉得,王大姑娘是这样厉害的性子才是好事哩。”
“此话怎讲”萧珉皱眉问。
“殿下,宫里皇后娘娘的处境不好您是知道的,贵妃且不提,就连新进的美人都嚣张跋扈敢踩皇后娘娘的脸面,”伍熊看了一眼萧珉指节发白的手,“皇后娘娘万般隐忍都是为了殿下您呀。”
“孤知道。”萧珉一字一蹦。
伍熊继续道“您的正妻,太子妃,将来是要跟着皇后娘娘一道应酬宫里的宫妃的,倘若是个性格软的,别说护住娘娘,自己被人欺负得抬不起头来还不是丢了殿下您的脸面。所以奴才说,王大姑娘是这样的性子才是好的。以王大姑娘母家的势力,再加上王大姑娘本身的强势,娘娘将来的日子才会好过一些。”
萧珉沉默了许久,才低声说“你说得对。”
伍熊脸上就多了一丝放松地笑意,又道“殿下,奴说句僭越的话。吴姑娘自然是好的,可她并不适合做您的太子妃。殿下,如今咱们是四面楚歌,咱们要先活下去呀。”
萧珉紧捏凭几的手送了开来,点点头“阿熊你说得对。多亏你提醒了孤。”
“殿下只是一时钻了牛角尖,即使奴不提醒殿下也用不着多少时间就能想明白,只是奴不想看殿下颓废,才多此一举。”伍熊笑着说“待将来,殿下御极天下,想要什么样儿的美人没有,就是吴姑娘也是要得的。”
萧珉彻底放松了下来“你说得对。琴儿最是善解人意,她明白孤如今的身不由己,她也说过会一直等着孤,等孤给她一个风光的婚礼。待将来孤定不负她。”
伍熊连连点头,问“那王大姑娘说的那件事”
萧珉脸上的笑容收了六分,说“你着人去办吧,做干净点儿。”
“是。”伍熊领命退下。
捧日军指挥使金柄这半月多来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夜里睡不着,白日无精神,一点儿风吹草动就能让他一惊一乍,人急速消瘦,气色也差得很。
这日,金柄的正头娘子牛氏从娘家省亲回来,进门就是虎着脸,问了仆役郎主在哪儿,得知在外书房就立刻气势汹汹杀过去。
作为启安城里有名的悍妇,牛氏生得是高挑健美,一把子力气打虎是不可能的,打个猫猫狗狗半点儿不成问题,打夫君就更不成问题了。
她一脚踹开外书房的门,一声吼“金柄,你这个作死的东西,你今天不把话给我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金柄本来颓废地躺在榻上,被这么一声吼,差点儿没吓得摔下去。
他不爽道“你个凶婆娘,好端端又发什么疯,我跟你说清楚什么啊说我烦着呢,你最好别惹我,不然别怪我打你。”
“你还想打我”牛氏气炸,撸起袖子,抄起门边放着的一个大花瓶,大步走进去,“老娘今天就先打死你,省得你一天天不安分,还尽给我丢人。”
金柄一看牛氏举着花瓶要跟自己拼命的样子,急了“你你你、你干什么你不是回娘家省亲了吗怎么,你娘家那几个姐妹不省心,总爱笑话你,你受了气就回来拿我撒气不成”
“我受气我受气是因为谁啊还不是因为你”牛氏吼“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你居然胆大包天去跟太子和三皇子抢一个花魁娘子,你狎妓我就不说了,你居然跟三皇子抢人,你活得不耐烦了”
金柄一脸冤枉“你都听了外头乱七八糟的话些什么啊我怎么就跟三皇子抢花魁娘子了,我敢吗我”
牛氏看他还不承认,气得直转圈,实在气不过了,把举着的花瓶用力摔在了金柄身边。
呯
花瓶粉碎。
金柄吓呆。
“你你你、你还不承认,外头都传遍了,说太子和三皇子一同看上了泉香阁的花魁柔娘,偏你也看上了,你争不过三皇子,自己得不到就让别人也得不到,竟对那花魁痛下杀手泉香阁的假母发现你,要制止你,也被你杀了”牛氏说着就哭了,“你你究竟做没做你跟我说实话。”
金柄彻底呆了傻了。
“你说你说谁死了泉香阁的柔娘”
“你还有脸问,你就等着京兆尹找上门来吧”牛氏大哭。
金柄半张着嘴呆坐着,几息后,突然一声嚎叫“哪个殃人货要害我”
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今天的朕是活在“我家姑娘说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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