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男人就这样,坐在周醉醉的小酒馆里,喝着她亲自酿的酒,谈笑风声,一点也不像是情敌。
秋秋坐在前台看着,陷入了沉思。
「秋秋,发什么待呢?」
秋秋指着不远处的两人,看向林木说:「他们两人,真的是情敌吗?」
林木看了眼,淡淡一笑说:「不是所有情敌见面都眼红的,泽哥应该是有事跟姐夫打听。」说完,林木看向秋秋:「姐姐呢?」
「不在院子里了吗?」
「不在,我刚刚就从后面过来的。」
秋秋哦了声,想了想说:「那可能是回房间里了。」
她知道姐姐心情不好的时候,一般都是躲房间里的。
事实上,周醉醉也真的是在房间里。
还是大白天,外面的阳光从窗口处洒落进来。
周醉醉躺在床上想睡觉,把刚刚的事给忘记,可一闭上眼,又睡不着。
她盯着外面照进来的阳光看着,眼睛眨了眨,情绪有点外露了。
沈南的折返回来的这一下,说接她回去,有点打破了她平静又充满乐趣的生活。
周醉醉和沈南的这场婚姻,对有些人来说是如意的,但对於他们两人来说,幷非如此。至少在最开始的时候,她不是。
她认识沈南的时候,才刚大学毕业一年。
周醉醉从小到大的生活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上哪所学校,到哪个班级念书,甚至於要交什么朋友,几点钟要回家等等,都是被安排下来的。她从小到大,就没有过自己的权利。
可偏偏,她有一颗向往自由的灵魂。她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做自己任何想做的事情。
一开始,周醉醉在家确确实实僞装的很好,因爲她想要爲自己争取自由,想要给自己争取毕业后自由的生活。
可她低估了某些人的□□和□□,以及那爲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大学毕业后,周醉醉想来古镇,想过来陪自己的奶奶一起生活,被制止,连上班的地方,也都被某些人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她原以爲,总有机会能走的。
直到被安排相亲,一次又一次,周醉醉无论用什么办法威胁,都没有用。他们从来就不听她的意见和想法,只按照自己的安排来。
直到出现了点阴差阳错的事情,她跟沈南认识,即便是如此,周醉醉也没想要留在大城市里。
那个时候,她跟沈南也只是见过几面,一起吃过几顿饭,而且还都是父母安排的。
周醉醉能感觉出来沈南对自己没意思,她对沈南同样的,也没什么感觉。她更喜欢独身主义,更想回古镇。
所以在吃过几次饭之后,周醉醉便想要回古镇。这个提议,遭到了全家的反对,被她□□的父亲,强烈反对,甚至爲了防止她回到古镇,还把她给关了起来。
在后面,还用周醉醉最不能承受的事情威胁她。
再后来……她之所以妥协的跟沈南结婚,是因爲沈南说,和他结婚,他帮她。
之后,两人稀里糊涂的领证,沈南把周醉醉的父母和自己的父母亲戚全部说服,送周醉醉回了古镇,而后接到任务,去了边疆,两年没回来。周醉醉也幸运的过上了一个人悠闲的古镇生活。
不需要面对亲戚朋友,更不需要面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更不需要被禁锢在一个牢笼里,所有的生活和事情,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沈南也确实如结婚前跟她保证的一样,任由她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去她任何想去的地方。
想着,周醉醉忍不住轻笑了声。
当年会愿意和沈南结婚,大概就是爲了这。因爲她知道,不跟沈南结婚,永远没有这么清静又自由的两年。
而沈南一来到古镇,她愿意帮他,有部分是爲了还情。
正想着,门被人从外面敲了下。
周醉醉一怔,语气恹恹道:「门没锁。」
沈南推开门进去,房间里和上次离开时候,没有什么变化。他一走进来,周醉醉便闻到了酒味。
她皱了皱眉,看向沈南:「你喝醉了?」
「没有。」沈南抬眸看她,目光落在她脸上,顿了顿他往前走,俯身靠近:「在想什么?」
「在想你爲什么不五年,十年之后再回来。」
沈南错愕的看她。
周醉醉扬了扬眉,洋洋得意道:「这样我可能连我老公长什么模样都忘记了。」
她是真的皮,也完全不怕沈南。
沈南注视了她两秒,沉吟不语。过了会后,他问:「他们给你打电话了?」
「以前打了,但我一个没接。」甚至还把全部号码给拉黑了。
闻言,沈南没忍住的笑了,面部轮廓都柔和了些许,点头道:「是你的性格。」
桀骜不驯,带着点倔强,一旦确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亦如同当年她做的那些轰轰烈烈的事情一样。
周醉醉把这当作是赞美,耸了耸肩:「那必须的。」
就那些只把她当作是工具的人,她一个都不想搭理。
房内安静了一会,沈南顺势的到一侧的沙发上坐下,敞开着腿看向周醉醉,没催促,也没其他的举动。
周醉醉从床上坐了起来,抬眸看他:「沈南,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嗯?」沈南挑眉,漆黑的瞳孔盯着她看,眼眸幽深。
周醉醉低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趣味,而后仰头和他对视着,轻声问:「嫁给你,你护我一辈子的话,还算数吗?」
作者有话要说: 沈队长:我老婆肯定又在琢磨点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了。
周醉醉:不然也不会突然提当初你骗我嫁给你说的话啊!
沈队长:能怎么办,自己的老婆自己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