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黑灯瞎火做坏事(2 / 2)

她迷迷糊糊,松了手,这才睁开眼,还有些惺忪,懒懒窝进萧殁怀里,梦呓一般说着:「我刚才梦到你摔倒山崖下面去了。」

这人大概还没睡醒,做梦呢。

萧殁轻笑出声,将软软的她抱进怀里,俯身在她耳边说:「这里便是崖底的山洞。」

容浅念半睁的眼睫颤了几下,掀开,清醒了不少,嘟囔上一句:「我就知道我没那么容易玩完。」她勾住萧殁的脖子,笑着凑上去,「祸害遗千年。」

他蹙眉,伸手去抱她。洞外漏进的光有些昏暗,照得他脸色纸白。

「怎么了,是不是我碰到你伤口了?」她趴在他怀里,不敢乱动,只是抬眼,直直看他,「你怎么样了?还有没有伤着哪里?箭伤还疼不疼?」

她伸手,又不敢碰他的伤口。

萧殁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我自己便是大夫,止了血便没事了。」又亲了亲她慌乱眨着的眸子,「乖,没事,别担心。」

「我能不担心吗?那箭上有毒。」她伸手抱住他,枕在他肩上,细细查看他后背的伤。

萧殁抚着她的脸,吻她皱起的眉头:「昙花一现是百毒之王,那箭上的毒对我无用。」

容浅念将信半信:「不许骗我。」

他轻笑着点头。

容浅念又细细看了萧殁的伤口,一颗七上八下的心这才安放回去,起身,环顾了四周,摇头怎舌:「书里果然都是唬人的,山洞里没有武林秘籍也没有藏宝据点。」走到洞门口又看了几眼,一脸嫌弃,「除了树还是树。」

萧殁轻笑,将她抱回怀里:「若非这些树,你我大抵不死即伤。」捧着她的脸,视线相对,「十一,若有下次,」

「若有下次,你要再敢我丢下我,」伸手,作扑到状,「我就把你就地正法。」

若有下次,大概还是会如此。他还是会丢下她,她也还是会一同跳下。

明明不可为,情爱里,奈何半点也由不得情理。

萧殁只是笑,拉起她佯作爪子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手,落在她腰间,轻解罗裳。

这是……就地正法?

容浅念愣了,眸子溜了一圈:「不会吧,在这?」

嗯,虽然没有红烛锦帐、花前月下,不过,这暗无天日、黑灯瞎火也别有一番韵味啊。

瞧瞧容家姑娘小眼神,小半惊悚,大半期盼。

萧殁手一顿,微微蓝眸染了些许无奈:「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一句话,容浅念一脑袋的黄色泡泡都破灭了。

她耷拉着眸子,双手张开,说:「你脱吧,我不反抗。」

萧殁嘴角笑意晕染,揽着她,解了她外裳,里衣,然后……没有然后了。

容浅念看了一眼身上的布料,抬头,问得很认真:「要不要把里面的也脱了?」

这妖孽,还能更流氓点吗?

萧殁拂了拂她的脸,轻笑:「我是大夫。」

大夫怎么了?你还是男人,还是我男人呢。容浅念很受挫啊。

话说这容家姑娘虽然没个闺阁小姐的样,成天上天入地的,不过她这一身肌肤也算是冰肌玉骨勾人犯罪。

容浅念看看自己半敞的衣襟下,再看看自家男人。

靠,老娘这么没有魅力?

诶,这等黑灯瞎火的良辰美景不用来做见不得人的勾当,着实可惜啊。

手上一疼,断了容浅念一肚子不纯洁的花花心思。

萧殁蹙紧了眉,动作再轻一分:「疼吗?」

容浅念瞅了一眼胳膊上的划伤,回答:「疼。」

这话要是让十三听到,肯定赐容浅念一句:你就作死吧。

好吧,这妖孽,两辈子,第一次喊疼。

萧殁撕了一襟衣角给她包紮,动作轻缓极了:「青衣很快便会找来,乖,你莫要沾了水,我不会让你留疤。」

萧殁拢了拢她的衣衫,一件一件有条不紊,容浅念耷拉着眼,郁闷地不想说话。

猝不及防,唇上一凉,然后一股苦涩在舌尖蔓延,淡淡药香弥散,她乖巧地张开嘴,抬眼,他便在她眼前,近得呼吸都缠在一块,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大胆地伸出舌头,毫无技巧地作乱。

他唇齿间和她一样,是苦的。

他的唇留在她唇畔,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这种草药可以凝血。」舔了舔她的唇,「苦吗?」

苦,很苦。

容浅念抬头,说:「没尝到味道,要不再来一次?」

嗯,八成萧殁给她喂毒药,嗜甜如命的容家姑娘也会问上一句:要不要再来一次。

萧殁又亲了亲她。

容浅念忽然一个鲤鱼打挺,说:「你看了我身上的伤口,我还没看你的呢?」

正是此时,山洞之外,有脚步临近。

「世子,那里有个山洞。」

於是,三方人马趋近,方才临近洞口,洞中便传来声音。

「还疼不疼?」

「我还是不放心。」

「你给我看看。」

这是容家九姑娘的声音,听着,安好,没受伤。

「听话。」

这是殁王的声音,听着,有些急促。

洞门外,脚步再近一分。

「是你自己脱还是我来。」

还是容家九姑娘的声音,只是一句话,僵化了洞门口靠近的三位主子与一干侍卫。

唯独殁王府铁衣卫面不改色,众人看了看昭明世子铁青的脸,又看了看夏王与澈王,嗯,同样铁青。

青衣无声叹:王妃,果然彪悍。

洞外,各种沉寂,各种僵冷,洞中,话语依旧,各种暧昧,各种火热。

「十一,我没事。」

「你别动。」容家那彪悍的主又说,「我来。」

哇靠靠,这姑娘要不要这么霸王。

「十一,乖,别看了。」

殁王声音听似无奈。

「我不看我怎么知道。」

「我没事。」

容浅念声音提了几度:「你没事我有事。」又软了几度,「我疼。」

这对话,叫洞外一干铁骨男儿,各个面红耳赤。

听听,有没有一股子干坏事的味道,没办法,谁叫平日里,这容家姑娘肚子里坏水太多。

第一个听不下去的便是昭明世子。

「小九。」

昭明世子一声怒喊。

容浅念手上动作一顿,愣了一下,抬头看去,嘴角抽了抽,干笑:「好巧啊,凤歌儿。」

还有更巧的呢?

随即,先是萧简,再是萧闵,堂而皇之便站在了容浅念前面。

今天吹得是什么风?怎么有股阴森森的感觉。

她继续干笑:「咳咳咳,你们怎么都来了。」

这时青衣领着一干侍卫进来,只见自家主子躺在地上,衣衫半解,容家那妖孽趴在上面,倒是人模人样衣冠楚楚,萧家另外三位主子,一个一个脸色沉得吓人。

俨然,一出霸王硬上弓。

青衣干咳了几声,上前:「王妃,您先放开王爷。」

容浅念额角三根黑线,低头,自家男人正含笑看她,胸膛半裸,她吞了一口口水,撇开眼,很淡定地起身,再回头,一本正经地解释:「误会误会,我什么都没干,真的。」

这男上女下,衣衫不整,说误会?谁信?

容浅念头疼了,伸出三根手指:「我发誓。」

对面三个,依旧脸色难看,显然不信,尤其是昭明世子,咬牙切齿,狠狠盯着萧殁,视线那叫一个火热。

空气中,有股火药味,很浓。

只是下一秒,只闻容家姑娘大吼了一声:「萧凤歌,你在看哪里?」

吼完,容浅念捡起地上的衣服,将自家男人包得严严实实。

这下,萧凤歌的脸绿了,所有人傻了。

唯独,殁王轻笑不断。

容家姑娘与殁王安然而归,惠帝下令回宫,一场狩猎落幕。

已是第二天晌午,椒兰殿中,殁王一睡一天一夜,殁王妃留宿椒兰殿。

素白窗幔里,女子合着眼睑,睡得安静,身侧,男子抱着她,缓缓睁开了眼,微微的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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