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走远了?」
这是沉默寡言的主子?青衣再度怀疑幻听,瞅瞅屋顶,回:「走远了。」
窗纸上,轮椅上的人,侧脸柔和:「你说为何?她喜欢这些东西,却予以我。」
青衣仔细思忖,诚然,那女子爱财。诚然,那女子守财。诚然,那爱财守财的女子对主子很大方,一番分析,青衣最后总结:「十一小姐说负责。」
至今为止青衣在那女子身上只看到了一个优点:欠债还钱,不占白便宜。
突然,里面没了声响,半天,才又传来萧殁的声音:「今夜,你便守在殿外。」
总是温润的嗓音冷了几分,僵了几分,有点……别扭。
青衣怎舌,一失言成成千古恨。主子近来越发诡异了。
想了又想,想不通,青衣默默地转身,守门去,走了一步,忽然想到:「主子,以后还留门吗?」
里面沉默了片刻。
「留着吧。」
青衣更雾水了,这是引贼入室?
是夜,容家美人苑里,容妖孽抬着手,借着烛光,反覆看着。
这都看了一个时辰了,十三凑过去,也盯着看。
「去去去,别挡着光。」容浅念一把挥开十三,继续盯着自个的手看。
元帅恹恹的,没精神。
十三挠挠头,想了想,十分正色道:「你这手是偷鸡摸狗了?还是拈花惹草了?这么高兴。」
没办法,别怪十三对号入座,这厮就这德行,偷鸡摸狗拈花惹草的勾当没少干,而且,引以为荣。
容浅念一听,脸一黑:「滚犊子!」一脚踹过去,「老娘是良家闺秀!」
良家闺秀会满口粗话吗?良家闺秀会老娘挂嘴边吗?良家闺秀会踹人吗?十三没胆子问,灰溜溜躲开,心里腹诽:这年头,女流氓都成良家闺秀了。
软榻上,自称良家闺秀的某人手撑软榻,指点兰花:「十三,给你家小姐洗脸。」
哟!倒有几分良家闺秀的做派。
十三抹了一把鸡皮疙瘩:「小姐,可是你说过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容浅念伸出手,几分矫揉几分造作地拖着调调:「你瞧,你家小姐我的手受伤了。」
十三鄙视:「什么小伤,就掉了块皮好不好?」
容浅念叹叹气,语气哀婉:「女子的手留了疤总归是不好的。」
十三瞠目结舌。这厮是不是病了?乍一眼看过去,那厮脸色春风得意,面色红润,对着元帅招招手:「元帅大人,来,给我舔舔。」
元帅大人软趴趴的,不想动。
「乖~」尾音绕了十八道弯子。
十三脚一抖,元帅毛一抖。
元帅大人恹恹上前,伸出舌头,舔得那叫一个幽怨。
能不幽怨吗?元帅大人那能解毒治伤的口水可是滴滴珍贵啊,这不暴殄天物吗?
「又是抽的什么风啊!」十三小声嘀咕。
上一秒还温柔似水的良家闺秀,下一秒本性难移了:「靠,铃铛居然挂在这。」
「啾。」元帅甩甩脑袋,铃铛作响,眸光幽怨,要挤出眼泪来。
「快,给我送去椒兰殿,不然,饿你三天。」
「啾啾啾!」元帅大人炸毛了,泪奔了。
「滚,少给老娘装可怜。」
诚然,某人忘了那铃铛是她自个亲手挂上去的。
十三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椒兰殿那位抽风啊。
最后,招魂的铃铛也没送去椒兰殿,元帅大人也没被饿上三天,不是容妖孽良心发现了,而是又打别的好东西的主意了。
十二说,西域的圣灵珠可续命。
这不,容妖孽又有的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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