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色狗深有同感,脸上蒙着黑纱,眼珠子动了动,与它主子一般无耻模样。
传闻风清国夏王善武,普天之下,列於前茅,却被一个毫无内力的丫头片子和一只胖狗弄得衣衫不整。
简直奇耻大辱!
萧简眸光一冷,掌下凝了一圈光晕。
容浅念眸子一挑:好啊,这人终於要出杀招了,冲着元帅使了个眼神。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玉佩不错,借来戴几天。」摘了腰带上的玉佩,随手一扔,腕上绳索一出,她纵身而起,回眸邪笑,「不陪你玩了,我爹喊我回家吃饭。」
「啾!」
只肖一瞬,那人儿便消失在茫茫黑暗中,空中飘过几根白毛。
随之,一声巨响,萧简一掌碎便了空中的腰带,化作飞絮。
好高深的内力!这善武的夏王果然藏了不止一手,竟不想,遇上一只滑不溜秋的鱼儿。
「撤查京中双八年华并养狗的女子。」
夏王萧简一声令下,三千御林军伏地领命。
此时,正是月上柳梢头,椒兰殿的侧门虚掩着,猫进来一只素白的小手。
那人儿身形窍细窈窕,掂着碎步,走路无声。
诶!某人天生就是干某一行的!
「来了。」
真真好听的嗓子,销魂窟里的名伶都比不上。容浅念心里说不出的美。
一回生,这二回就熟了,容浅念毫无半点闺阁羞涩,直接就进了里间:「怎么没关门?也没个守卫。万一来个什么刺客什么的。」
咳咳咳……似乎某人没有自觉自己就是那个刺客。
屋里只燃了一盏青灯,淡淡灰暗色的烛火打在那人脸上,额间朱砂绯红。
「御林军来过了,我知晓是你。」
容浅念扯扯嘴,脸上眉飞色舞:「直说帮我留门就行了。」这厮自然熟,搁下肩上的小兜袋,寻了个离萧殁最近的位置坐下,倒了杯茶,喝得有滋有味,「你这儿招贼惦记的宝贝多,防着点。」末了,一口茶下肚,补上一句,「我翻墙就行了。」
诚然,容妖孽不会承认这屋子里最招贼惦记的是人。诚然,更不会有卿本为贼的自觉性。
门口的青衣拂额摇头,这姑娘,绝了!
隔着半近不近的距离,容浅念看见萧殁眉头微蹙:「文振天调了三千左翼军,宫中天罗地网,你若无事,离皇城远些吧。」
声音还是那么好听,怎么听着就这么膈应呢?
容浅念扣着茶杯玩,装得一本正经:「这次有必须要来的理由。」
「为了这些?」萧殁视线落在了那大大的兜袋上,「你若喜欢」
容浅念打断:「带着这些东西爬墙真费力。」容浅念耷拉着脑袋,在袋子里掏啊掏,「十二说这个解毒丸一般的毒都可解,暴雨梨花可防身,这颗灵芝,据说死人也能吊着一口气,还有这个软甲刀枪不入……」
她一样一样如数家珍,统统堆到他面前,未曾看见灯下,那人纸白的容颜一霎温柔的颜色。
容浅念乍一惊:「诶?那个招魂的铃铛哪去了?」脑袋往袋子里钻了几分,捣鼓了几下,甚是苦闷,「不会翻墙的时候掉在路上了吧?」
某女似乎忘了她将招魂玲挂在了元帅大人的脖子上,让威武雄伟的元帅大人在外放风。
什么叫见色忘狗,这就是!
门外,青衣凌乱了。唐门的百毒丸,五毒教的圣物暴雨梨花?隐月阁的金茧软甲?还有天枢楼的灵芝……原来江湖上不翼而飞的宝物都去了这位姑奶奶的口袋。
里边,容家姑娘又来一句:「丢了算了,下次我给你带更好的。」
首推中,喜欢的话,支持一个,收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