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江织给徐纺送婚书,订婚(1 / 2)

林秋楠反应过来了:「徐纺,你怀孕了?」

「……」

说漏嘴了。

周徐纺脸皮薄,加上又是未婚先孕,很不好意思,小声地嗯了一声。

林秋楠看了看她平坦的肚子,到一旁去打电话了:「碧玺,我把地址发给你,徐纺有身孕了,你让景松追备好婚书。」

听力非凡的周徐纺:「……」

她赶紧去卫生间,偷摸着给江织打电话。

「怎么了?」

「奶奶她知道了,我怀孕的事。」她跟江织说好了,三个月之前先不往外说,她刚刚太得意忘形,就给忘了。

江织还以为是什么事呢:「知道了也没关系。」

「有关系。」周徐纺觉得事情挺严重,「她让陆声爸爸去准备婚书了。」

「婚书?」

二十一世纪了,婚书这个东西,让人很陌生。

「在那边等我,我现在过去。」

江织到的时候,姚碧玺已经来了,陆景松还没到,沙发上全是孕妇吃的用的穿的。

「东西我都准备了两份,徐纺和理想一人一份,来得太匆忙,没时间仔细准备,你们先用着,过后我再送点过来。」姚碧玺拆开一个盒子,「这个枕头里面放了中草药,可以安神。」

江织过来了,周徐纺看向他。

他坐在她旁边:「她睡得挺好的。」

头一回当奶奶的姚碧玺女士非常紧张,并且慎重:「那也要用,这个草药对孕妇有好处。」

她一得到周徐纺怀孕的消息,就请教了一个自己生了四个孩子、抱了八个孙子的贵妇朋友,仔细取了经,才去置办这些东西的,有些还买不到,是她从贵妇朋友那里讨来的,比如那个脚底按摩的鹅卵石地毯。

「江织,」林秋楠说正事,「有件事要问问你的意见。」

江织起身:「去徐纺屋里说。」

祖孙俩去了隔壁屋。

林秋楠怕他不自在,关於周徐纺怀孕的事没多说也没多问,就说了一件事,语气比较郑重:「在奶奶老家那边,男孩子和女孩子确定好了终身大事之后,男方的长辈要去女方家里送婚书和嫁衣,女方接了婚书才能定婚期。」

林秋楠的老家在小镇里,她嫁来陆家之后,才举家搬来了帝都。她出嫁的时候,遵了老家那边的风俗,有婚书,有媒妁之言,凤冠霞帔花轿子,这一晃都快五十年了。

「时间太赶,嫁衣来不及准备,我想先把婚书先给徐纺,」她问江织的意见,「你这边有什么想法吗?」

江织不太懂这些风俗:「是订婚的意思吗?」

林秋楠点头:「是老一辈的习俗。」

古时,男女成婚要有三书,包括聘书、礼书、迎书,要过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时代变迁后,三书六礼被简化,只有极少地区还保留着部分古时的风俗,与以前也不大一样,没有三书,但要送婚书。

林秋楠知道江织对周徐纺用情很深,再加上周徐纺已经怀了身子,得要定个名分了。

江织说:「我没意见。」若不是现在时机不对,他都想把婚礼一起办了。

「那行,我让景松直接把婚书带过来。」

「葬礼那边呢?」

陆家那边还在殡仪馆办「葬礼」,少不了陆景松的戏份。

「星澜和声声在就行了。」

且说说陆家的葬礼,吊唁的宾客一波接一波,陆家人悲痛欲绝,接二连三地有人被送去「医院」,先是姚碧玺,接着是陆景松。

陆老夫人去得突然,长孙陆星澜怪病缠身,陆声年纪尚轻,陆氏群龙无首,各方妖魔鬼怪都蠢蠢欲动了。

殡仪馆外面。

「老夫人,要进去看看吗?」

林秋楠今儿个穿了一身黑,坐在车上望着殡仪馆的门口:「不进去了,秋楠见到我,恐怕要走得不安心了。」

她神色惘然,想起了过往。

「我跟她认识也快五六十年了,大半辈子都搅合在了一起。」

她认识林秋楠的时候才十八岁,两人的性格天差地别,却意外的无话不谈,如果不是因为陆家那位惊才绝艳的三公子。

「下辈子千万不要再碰上了。」

这辈子到了地下,也不要再让她看见林秋楠与陆三伉俪情深。

许九如刚回江宅。

江孝林就急急忙忙来见她:「奶奶,出事了。」

她坐下,歇歇脚:「又怎么了?」

「二叔刚刚被检察院的人带走了。」

这夫妻俩就没一个省心的,另一个还没捞出来,这又进去一个,许九如头疼:「他又是怎么一回事?」

「二婶做了口供,说她是为了帮二叔行贿,才做假帐私吞了三个亿的公款。」

竟是自家人把自家人送进去了。

许九如原本还以为只是例行调查,没想到事情严重到了这等地步,她心急如焚:「她有没有拿出证据?」

江孝林颔首作答:「有帐户明细。」

那完了。

许九如急得恼火:「这夫妻俩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窝里反了。」

要只是骆常芳一人被卷进去,处理起来还容易一些,江维礼人在官场,一旦被搅合进去,就会很枣手。

「应该是因为二叔出轨的事。」

她这个儿媳,还是太不识大体了,思前想后着,吩咐长孙:「跟你爸说一声,维礼的事先不要插手,看看情形再说。」

要说二房是怎么窝里反的,还要从五个小时前说起。

骆常芳的律师梁平永,是专门打经济类官司的大状,上去,他去看守所见了她的当事人。

「吴葶已经招供了,她手里有邮件往来和财务证据,在法庭上要打无罪的话,基本没有胜诉的可能。」

一开口就说没有胜算的可能,这算是什么律师,骆常芳意见很大:「那你什么意思,让我认罪?」

梁平永很从容,不紧不慢地提了一点:「那三个亿的款项还有一部分没有最终到帐,而且也没有明确的证据,能证明你让吴葶做了三个亿的财务假帐。」

「数额是面谈的。」

「我刚刚说的只是一个例子,这样的漏洞还有多少你还要仔细想想。」他看着他的当事人,提点,「认罪得认,但要先捋一捋,看看哪些该认,哪些不用认。」

法律也有很多空子可以钻,打不了无罪,就把能让别人担的先让人担。

骆常芳听明白了。

「江部长让我带一句话给你。」

一提起江维礼,骆常芳就很情绪化:「他说了什么?」

就一句:「多替女儿想想。」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江维礼是想让她一个人担了罪名,就以女儿的名义来要求她。

那位嘴上说着「多替女儿想想」的父亲这会儿在干嘛?

他在和他女儿打太极。

「你外面那个女人是什么情况,你还不打算告诉我?」

江维礼只说:「你妈的事跟她没关系。」

江扶离根本不信他的话:「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跟她有没有关系?」

「她没有那么大能耐。」

他还在为那个女人开脱,除此之外,闭口不谈。

江扶离觉得奇怪极了,很多解释不通的疑点:「如果不是她,那些照片是谁寄的?目的是什么?」

「我也还在查。」

江扶离冷眼看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江维礼:「那个女人最有动机不是吗?只要我妈不在,你就可以把她扶正了。」

「你觉得你爸这么没有分寸吗?」江维礼呵斥了一句,在外是个笑面虎,对女儿也算千依百顺,从来没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我那个位置多少在人盯着,光陆景松一个就够我应付了,我是一点差错和把柄都不能被人抓到,你妈做的事哪一件不是跟我有关,我怎么可能让外面的女人影响到我们的关系。」

江扶离嗤了一声:「那你还出轨。」

江维礼哑口无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