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朵小冰雪:「累啊,我今天早上六点就起来了,要去玉秀山找维尔。」
帝都第一帅:「当然累了,你都在我心里跑一整天了。」
我是一朵小冰雪:「不要脸!」
乔南楚已将帝都第一帅移出群聊。
江织把手机扔一边,看向周徐纺,她不看他,这让他有点不乐意。
「徐纺。」
周徐纺扭头看他了:「嗯。」
薛宝怡发的那些话虽然蠢,而且土,但再土再蠢也是情话,他家这个,好像挺喜欢听情话的,每次说,她都感动得眼睛红红。
是以,江织决定借鉴一下。
他记忆力不错:「你猜我的心在哪边?」
周徐纺脸上是大写的懵逼:「啊?」
「在你那边。」
周徐纺的表情先是呆愣,然后无辜:「在你胸膛里,我没拿。」
江织:「……」
这个不算,周徐纺第一次听土味情话,还没领悟到要领。江织继续:「你有打火机吗?」
周徐纺突然严肃了:「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她表情很庄严肃穆、不苟言笑:「江织,你不要抽烟。」她告诫他,「抽烟有害健康。」
那句『你怎么点燃了我的心』说不出口了,江织舔了舔槽牙,表情一言难尽:「我不抽烟。」
「哦,那就好。」
江织有点热了,把车窗摇下去,扶着周徐纺的肩,让她看着自己:「周徐纺,我要买一块地。」
周徐纺眨了眨眼:「你钱不够吗?」她从钱包里摸出一张卡,塞江织手里,「我可以给你啊。」
江织:「……」他把卡给她塞回去,「我不缺钱。」
这个钢铁直女!
主驾驶上的林晚晚憋笑憋到脸抽抽。
安静了一会儿。
江织还是有点不甘心,最后一次:「你累不累?」
周徐纺终於按着套路回答了:「不累。」
江织拧着的眉才松开:「你都在我心里跑了一整天了。」
这次,周徐纺听懂了。
她说:「江织,你好土。」
江织:「……」
到底是谁土!
不想跟这个钢铁直女说话了,他扭头看窗外,可不料扯到了脖子。
周徐纺立马紧张了:「你怎么了?」
江织扶着后颈,哼哼唧唧了两声,头一歪,往周徐纺肩上倒了:「我脖子疼。」
土味情话对周徐纺不奏效,但苦肉计,她次次都上套。
「让我看看。」
江织乖乖把头低下,给她看。
周徐纺把他毛衣的领子拉开:「青了好大一块。」江织皮肤白,受伤的地方显得颜色特别分明,她用指腹去摩挲,「很疼吗?」
不疼。
被她手指弄得很痒,想让她轻点,又想让她重点。
他回答:「疼。」
周徐纺当他真疼,一边给他揉一边给她吹:「那我们先去医院。」
江织把她的手从衣服里拿出来:「你家里有没有膏药?」
「有。」
「那去你家。」
周徐纺犹豫了一下,答应了:「好。」她朝阿晚看了一眼,叫他没偷看,才敢伸出手,环住江织的脖子,掌心贴着他后颈红肿的地方,「怎么弄的?」
江织说:「一只狗弄的。」
时刻保持偷听状态的林·狗·晚晚:「……」
十多分钟后,到了御泉湾,阿晚把车停在小区外面,他在车上等,江织随周徐纺进去了,两人牵着手,从后面看确实是一对璧人,如果江织不骂他是狗的话。
周徐纺一进家门就翻箱倒柜地找膏药,把柜子翻得乱七八糟,才找到一盒没有过期的膏药,还有一瓶药酒。
她让江织坐在沙发上,自己站到沙发后面去:「你低头。」
江织把她拉前面来,低头刚好到她腰的地方,他不老实,用头顶去蹭蹭。
周徐纺按着他的头,叫他别动,倒了点药酒在掌心,揉抹开,弯腰把手贴在他脖子上,轻轻地打着圈按压:「这个是药酒,我的一个朋友送我的,对淤血很有效。」是霜降送的,只是她自愈能力很强,用得特别少。
江织抬头:「男的女的?」
「女的。」周徐纺拍拍他的头,「你低头。」
江织手环在她腰上,又低头了。
周徐纺又到了一些药酒在手里,再把掌心覆在他脖子上,轻轻推动:「会疼吗?」
「不疼,凉凉的。」
是她手心的温度,很凉。
但江织觉得舒服,那种折磨人的舒服。
周徐纺给他用完药酒,再贴了两张膏药上去:「好了。」
她手刚拿开,被他抓着又按回去了:「你揉得很舒服,给我再揉揉。」
他大脑在犯浑,在想梦里对她做的荒唐事。
他动欲了。
周徐纺还不知道,两只手都在覆在脖子上,心疼他手上,所以很轻很轻地给他揉。
他突然问:「徐纺,你介意婚前同居吗?」
周徐纺愣了一下,然后摇头:「不介意。」
他怀疑她没听懂。
「睡一张床的那种。」
她脸是红了,但还是摇头,回答没有变:「不介意。」
江织拉着她坐下:「你回答得太快了。」他说,很理智的态度,「这件事,作为女孩子,要深思熟虑。」
周徐纺想都没想,就斩钉截铁地说:「你会帮我想,我都听你的。」
她对他,全然信任,没有留一点私心、一点余地。
江织却摇头:「就算是我,也不要什么都听我的,不要我提什么要求你都依着我,我会得寸进尺,然后,要是你哪天、哪件事不依着我了、不惯着我了,我可能就会觉得是你不对、是你不爱我了。」
他说得认真,语气不像平常。
周徐纺听得似懂非懂:「那我们不能婚前同居吗?」
他说也不是:「如果你能确定,至少在深思熟虑后的某一刻能确定,你以后会嫁给我,会当我孩子的母亲,就可以。」
周徐纺对婚姻还处在一知半解的阶段,这段话,她并没有理解透,就问江织:「那你确定了吗?」
江织点头:「嗯,我确定了,所以我在等你。」他看着她,目光深邃,像仲夏夜里一望无际的星河。
他是个随心所欲的性子,占有慾很强,会说这样的话,周徐纺很意外:「你说的这些话都好奇怪。」
江织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腿上:「是不是不像我?」
她乖乖把手挂他脖子上:「嗯。」
平日的他,会比较缠人,也爱撒娇,喜欢她哄他、宠他,要是她不听他话了,他有时还会恼。
江织摸了摸她还在发烫的耳朵:「这些话都不是我本意,而是本应该由你母亲来教你,可你是一个人,没人教,所以只能我来教你。」他松手,在她耳尖上亲了一下,补充了一句,「虽然我也很想跟你同居,很想你事事依着我、惯着我。」
最后面那句,才是他本意。
只是,周徐纺孤身长大,他不忍心她懵懵懂懂,她自己一个人学着独立和善良,剩下的,他来教。
他也觉得自己有病,分明是男朋友,却又当爹当妈的,想把她缺的,都补给她。
周徐纺很感动,抱着他的脖子一直亲他脸:「江织,你真是好人。」
「……」
又被发好人卡了。
江织晚饭在周徐纺这儿吃的,两人都不会做饭,叫的外卖,刚说完暂时不会同居的某人,又舍不得走了,哄着要周徐纺吻他,磨磨蹭蹭了很久才下楼。
周徐纺家里除了睡觉换衣服洗澡的地方,剩下的都有摄像头,江织在的时候,她都关了,等他走了,她才打开,把电脑也开了,她住的楼栋、小区、小区外面也都有监控,她盯着电脑屏幕,江织哦车已经开远了。
霜降上线了,海绵宝宝跳出来:「徐纺。」
周徐纺心不在焉地答应。
「江织已经走远了。」
「哦。」她把目光从一台电脑上移到另一台电脑上。
霜降有正事找她:「我查了一下,骆家那个养子。」
「有查到什么吗?」
周徐纺怀疑,她跟骆三,或者骆家,有一定的关系,那些断断续续的片段,可能是记忆。
「能查到的,基本就是骆家对外的那一套说辞。」霜降懒得打字,用了合成的声音,「是骆家的管家从乡下抱来的,骆家收了当养子,染色体异常,天生带残疾,不会痛不会饿,还有语言障碍。」
又是染色体异常,周徐纺拧了拧眉。
霜降继续:「但一件事很奇怪,骆家上下没有一个人待见这个有缺陷的养子,为什么还要留着他,骆家可没有什么善人,不会无缘无故养一个外人,如果只是因为骆家这一辈没有男孙,完全可以领养一个正常的孩子,而不是一个被骆家人称之为『弱智』的孩子。」
周徐纺沉默了半晌,开口:「我只想到了一种可能。」
霜降问:「什么。」
「骆三是骆家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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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江织那番教育纺宝的话,总结起来,就是一句——女孩子不要爱得太无私。
小娇妻们,先爱自己哦~
我赶着更新,没查错别字哈,待会儿就查~